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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人花/雛丸/BJ】愚者與十字#1【ON x JOKER】

※ON x JOKER+糖8。CP：倉丸/雛丸/亮橫亮(久遠東海林)。(百合/BG/BL)。CP上線才會開始打tag

※近日沉迷東野的加賀系列而生的刑警推理仿作。因故事設定需求，內有角色死亡及犯罪人設，注意慎入

※或多或少OOC，都OK的話，請往下↓

#1

1.

值完醫院夜勤的湯田丸子搭上平常乘坐的電車班次，尖峰時段的通勤人潮特別多，加上昨晚的工作又格外地累，搖晃的車廂讓丸子有些頭暈目眩。一到站後，丸子像逃跑似地下車，快步通過閘門後離開了車站。

脫離擁擠的電車後丸子漸漸放慢侷促的腳步，一路上與穿著正裝的上班族們錯身而過。周遭的景物從市町變成民宅，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也變成落羽松佇列的寧靜街道，當自己居住的公寓大樓出現在眼前時，身體的緊繃感不禁放下了一些。

「下班啦。妳辛苦了。」公寓管理員問候道。

「大叔也辛苦了。」丸子微笑回道，而後乘上了電梯。

在廚房準備早餐的石津倉子遠遠地聽見玄關的開門聲，伴隨著一句軟糯的「我回來了」，想著是室友湯田丸子從醫院下班到家了。倉子將熬著味噌湯的爐火轉小，走出廚房到走廊上迎接一臉倦容的丸子。

「歡迎回來。」倉子看著丸子在玄關脫了鞋。「洗完澡後吃早餐？」

「不。」丸子搖搖頭，微捲的棕色長髮跟著晃動。「我好累，洗完想先睡下。」

「那好吧。我把妳的份留著，醒來記得吃。」倉子轉身走回廚房。

待倉子吃完早餐並收拾好，丸子也已洗好澡回到房間休息去了。倉子把留給丸子的那份擺好，並寫下字條壓在碗碟下，最後用傘型蕾絲桌罩蓋好。看了眼時鐘，離自己上班的時間還早，倉子到客廳稍作休息，一邊等待之前投入洗衣機的衣服洗好。

時間差不多的時候，倉子將衣服拿到陽台晾好，接著她到自己的房間很快地打理好儀容，拎起皮包要出門上班去。

倉子和丸子的房間相互面對，因此倉子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兩人一同照顧的橘貓守在丸子房門外。橘貓當初是丸子帶回的，也和丸子較親暱。或許是痴守房間的模樣太惹人憐愛，倉子悄悄地將丸子房門打開一條縫，橘貓見狀一下子就溜進丸子的房間。

「噗。」倉子莫名地被逗笑了。但事實上，在兩人合租同住的日子裡，她被逗笑已經是常態。

「我出門了。」倉子小聲地說著，轉開了玄關門把。

丸子睡得很沉，直到夢裡的景物漸漸模糊，身上有股愈發清晰的溫熱重量，讓人不得不回到現實。動了動眼瞼，丸子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，只看見橘貓伏在她的胸前，直勾勾地盯著她。

「喵嗚─」

「小千。」輕喚橘貓的名字，伸手摸了會兒橘貓的腦袋，溫柔的觸撫讓橘貓瞇起了眼。「唔嗯...現在幾點了？」轉頭瞥了眼床頭櫃上的電子鬧鐘，屏幕顯示的時間已經來到下午兩點。

似乎察覺到丸子正要起身，橘貓從丸子身上跳到床邊等著，在她下床時又跳到床下，跟在她腳邊打轉，一路跟到了走廊、浴室，等丸子漱洗完後又跟著她到了廚房。

廚房餐桌上的蕾絲桌罩底下擺著一碟烤鮭魚、一碟胡蘿蔔絲炒豆芽菜與一碗味噌湯，湯碗下還壓著一張字條：

『準備了妳最喜歡的鮭魚！飯鍋裡還有一些飯。不准吃剩。

ps.今天晚餐輪到妳準備吧？想喝粕汁     倉子。』

「什麼啊...」看完字條的丸子忍不住噗哧一笑。

用完倉子留給她的餐點並收拾後，丸子來到陽台看了看天色，灰濛濛的一片貌似快下雨了，便把晾在陽台的衣物收起來，丟到客廳沙發上。像是想起了什麼，丸子走向櫃子拿起電話、撥出號碼。

「...─我們現在不在家，有事請留言。」耳邊傳來答錄機的語音，丸子想著稍晚一點再打過去，沒打算留言便掛斷了電話，走回沙發邊開始整理收進來的衣服。在衣服都摺得差不多的時候，外頭下起了淅澪澪的雨。

幸好早點把衣服收進來了。丸子心想。

將兩人的衣服送到各自的房間後，丸子又轉回客廳窩在沙發上，舉起遙控器想看些什麼，卻又打消點開電視的念頭，把遙控器放回茶几。橘貓懶懶地蹭了過來，丸子抱起貓到她的懷中，寵溺地摸了摸、逗了逗，看著橘貓彷彿要融化似地，嘴角不覺地勾起，笑出了梨渦。

一人一貓就這樣獨處了一個多小時。看向牆上時鐘，丸子又起身去撥打電話。這次，電話的另一端接通了，應聲的卻是個陌生的男人。「喂？」

「...喂，請問是村上家嗎？」聽見不熟悉的聲音，丸子不免愣了一下，也小心翼翼地詢問。

「敝姓伊達，隸屬神奈川縣本部搜查一課，請問您是？」電話另一頭沉穩而明亮的男聲如此說著。

2.

就在不久前，不只東京都，橫濱也下起了雨。

細密連綿的雨水自沉甸甸的灰色天空不斷降下，濕冷的水氣理應帶來沉寂的氣息，然而被圍起的黃色封鎖線與停駐的多輛警車，讓原本安靜的住宅社區平添了幾分不平靜。即使員警們已告誡過閒雜人等不要靠近，仍有些止不住好奇的住戶待在附近觀望。

「咦？那不是村上家嗎？」

「那家又有人死了嗎？唉，真可憐。」

住戶們議論紛紛著。

這時，一個鑑識人員撐著傘慌忙地穿過圍觀群眾，小跑步與現場員警會合。「抱歉，我來晚了。」

接應這位鑑識人員的中年刑警略皺起了眉，而後嘆了口氣。「早提醒過你飲食要注意些，吃壞肚子了吧？快進去，鑑識課的其他人已經在蒐證了。」

「是，伊達前輩。」語畢便快速進屋。

「好慢啊、久遠！」屋內響起了抱怨聲。

「抱歉、抱歉。」久遠自知理虧地趕緊賠不是。

一到現場，久遠馬上戴上橡膠手套、拿出工具開始採證，神情一反平日吊兒郎當的痞態，格外地認真與專注，彷彿判若兩人。

除去鑑識人員，搜查一課的刑警也在屋內四處走動，巡視任何可疑之處。忽然，村上家的電話響起了。伊達正好在電話旁邊，他一面納悶打來的人是誰，一面迅速接起了話筒：「喂？」

也許是聽到陌生的聲音，電話那頭有些遲疑。「...喂，請問是村上家嗎？」說話者有著一副砂糖般甜美的聲線，雖然說著標準語卻帶了點京都口音。

「敝姓伊達，隸屬神奈川縣本部搜查一課，請問您是？」

「...我叫湯田丸子，和村上一家是熟人。」大概是對於接電話的人是刑警這件事感到意外，對方的聲音有些疑惑與怯懦。「伊達先生，請問村上家發生了什麼事？」

「妳好，湯田小姐。」伊達回應道。「村上宅疑似發生一氧化碳中毒的意外事故，而村上一家兩口已確定死亡。」

伊達從話筒中聽見丸子倒吸了一口氣，「...怎麼會？」丸子的聲音有些顫抖，聽起來像是很難接受這個不幸的事實。類似的情景伊達已經遇過很多，但仍無可避免地對被害人的親友感到哀憐。

「請節哀。詳細情況警方會盡力調查清楚。如果可以的話，方便請教下湯田小姐的聯絡方式嗎？因為之後可能會麻煩湯田小姐協助調查。」

「啊，好的，沒問題...」

伊達掏出筆和手冊記下丸子的電話號碼與地址。「湯田小姐住東京？」

「是的。之前住神奈川，後來因為工作的關係才搬到東京。」
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伊達又寫下幾筆註記。「好的，謝謝妳的配合。」

「不會。那個...伊達先生...」

「是？」

「...之後的調查情形，如果可以的話，我希望能得知相關消息。」伊達聽得出來丸子尚未從這震驚的事實平復，這番話想必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。

「好的。」伊達再次道謝。「謝謝妳的配合，湯田小姐。」

伊達掛斷電話後，來棲板著一張臉朝著他走來。「是誰？」

「湯田丸子小姐，與死者相識的樣子。」伊達邊說邊收起手冊。

「這樣啊...聽到這種消息想必很難過。」來棲將視線投向蒐證現場。「死亡時間初估是昨晚九點到十點，剛剛大致看了一下，這起案子十之八九是意外了吧。」

死者是村上昌美與村上太一，兩人是母子關係，屍體在下午三點半左右被發現。報案者是鄰居竹口。

竹口與村上太一恰巧是同事，今日因感冒早退。由於不見村上太一出勤，進家門前不放心地去按了村上家門鈴，卻沒有人回應。竹口想確定是不是真的沒人在家，便隔著圍牆繞到院子查看，看見村上昌美和村上太一面色緋紅地昏倒在客廳。不論山口怎麼叫喚，兩人都毫無動靜。

感到不尋常的竹口立刻報了警，派出所、轄區警署與縣本部的警員相繼來到。村上家的門窗都妥善地鎖著，院子也無可疑的行跡，因此先排除了外部入侵的可能；廚房瓦斯爐上有一壺水，下方爐火開關旋鈕已轉開，推測是引發一氧化碳大量產生的源頭。

假如沒出現什麼有分量的新事證，按照目前的線索，警方會以意外事故結案。只不過，方才巡視廚房時，水槽裡的三只玻璃杯令伊達特別在意。

「也許是這樣，也許又不是這樣。」伊達說。

「...你又來了。」來棲不太認同地皺起眉頭。

伊達只是微笑不語。他和來棲對案件追究的方式與程度一向有歧異，共事多年對此也已習慣。

「...這個人不是幾周前有到我們警署嗎？」一名轄區警員的話引起了伊達的注意。

「好像有這麼一回事。不過總部的人在呢，我們說話還是小心點...啊！伊達警視！」

「沒事。」轄區的警員貌似因看到伊達而有些慌張，伊達掛上了菩薩般和藹的笑容，示意對方用不著緊張。「我只是有點在意你們剛剛的談話。死者曾經到你們警署，是嗎？」

兩名警員先是互看了彼此，然後再看向伊達。「是的。」

「為了什麼前來？」

「是要求重新調查一年前結案的案子。」其中一名警員說。「其實村上家還有另一個兒子，在一年前自殺身亡了，但村上太一幾周前來到警署，聲稱自己的兄弟其實是被謀殺的。不過，新證據太薄弱了，翻案也就不了了之。」

「是怎樣的新證據？」

「我們也不太清楚。但案子都已經過了一年、也結案了，要重啟調查實在...」另一名警員面有難色地說。

「這樣啊，我明白了。」伊達點頭。「你們繼續忙吧。」

伊達再次掏出手冊記下方才談話的重點。刑警的直覺告訴他，必須記下這條線索。收起手冊時，久遠正朝著他走來。

「伊達前輩，」直到離伊達不到五步的距離，久遠才放下嚴肅的表情，露出一個爽朗的微笑。稍稍環顧四周後，放低音量問道：「出現了什麼重大線索嗎？」

「嘛...算是吧。對了、久遠，我想請你留意一下廚房水槽裡的杯子。」

「杯子？我明白了。」久遠點頭，邁開步伐走向廚房。

伊達相當賞識久遠的鑑識分析能力，這點久遠很清楚。坦白說，最初與伊達開始共事時，他有時不太了解伊達指令的用意，但長期合作下來，也慢慢摸清伊達做事的節奏與思考方向。當他來到廚房看見水槽裡的三只玻璃杯後，頓時了悟為何伊達希望他搜查這三只杯子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

3.

東京這一端，與伊達結束通話的丸子垂眼盯著地板，呆坐在沙發上默然地抱著貓，腦裡充斥著村上昌美與村上太一的死訊。過了好一段時間，內心才湧上無法言喻的酸澀。丸子低下頭，將貓擁得更緊了些。

「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？」

丸子與村上家的交集，僅僅是關照過她的一個前輩是村上家的次子。

一年前丸子的前輩─村上信五死亡的場景再度闖入她的腦海：身穿白大褂的村上信五倚著辦公桌坐在地上，左手手腕還插著注射針筒，金屬細框眼鏡下的眼皮沉沉闔起、不再睜開。村上信五被判定自殺並就此結案，但對村上的親屬、以及丸子，是一場怎樣也無法接受的噩夢。

丸子與村上信五在醫學院時就熟識了。在丸子的認知中，村上信五是個正向又積極的人，也十分照顧後輩，這樣的人又怎可能自殺呢？不論是她還是村上的其他家人，都仍對村上信五的死抱持質疑，但、沒有任何一樣證據能推翻自殺這個結果。

警方結案了、喪禮也結束了，可是對丸子而言什麼都還沒了結。

「喵─」

橘貓在丸子的懷中扭動，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舐丸子的臉頰。感受到貓舌粗糙與濕潤的觸感時，映入眼簾的地板晃眼間已染上淡淡暮光，屋外的雨聲也已聽不見，丸子這才驚覺自己抱著貓發呆了許久。

「喵嗚─」

慵懶地走出丸子的懷抱，橘貓到了沙發的另一端，再輕巧地跳下，移動到飼料碗旁邊，碧色雙眼凝視著丸子，丸子見狀給碗裡添了些貓糧，然後看了眼牆上時鐘。

「要快點準備晚餐才行呢...」

......

註1：丸子姓氏取自《草莓之夜》湯田康平(maru)，倉子取自《三毛貓系列》石津良平(okura)。久遠健志(亮)、伊達一義(堺雅人)、來棲出自《JOKER》。hina直接套用原名，故事裡hina家人是化用T團前輩的名字。

註2：日本電車尖峰時間大約在早上7：00～9：00以及下午17：30～19：30，一般公司上班時間是早上8：00～10：00。丸子值完夜勤下班回家差不多也遇到尖峰時段。另外日本醫院工作時間我只查到日勤8：30～17：30、夜勤16：30～09：00，為了配合故事情節有以此為基準稍作改動，把丸子的夜勤時間改成16：00～08：00。

註3：一氧化碳中毒缺氧：由於一氧化碳與體內血紅蛋白的親和力比氧與血紅蛋白的親和力大，而且解離速度比氧合血紅蛋白慢，當一氧化碳濃度在空氣中達到35ppm，就會對人體有害、導致身體缺氧，可以致命。碳氧血紅蛋白呈櫻桃紅色，因此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人的皮膚會呈現這種顏色。(所以才寫「面色緋紅地昏倒」)

註4：舞台會在神奈川(JOKER背景)與東京(ON背景)交錯進行，雖然ON上線還在很後面、要再過幾章。理所當然地會用到這兩部劇的梗；會想嘗試是因為之前看了篇ON x JOKER的BJ同人很心動(ps.被調戲的東海林前輩很可愛：on x joker - 東海林的新搭檔 by初戀症狀)。

註5：雖然創作起源是因為BJ，但是本篇感情線會聚焦在二人花與練車組，BJ主要都在辦案。

續回：#2